《南京信息工程大学报》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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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乡的雪

摘要:家乡的雪   前几天母亲在微信上对我说,家里下雪了。   简单的一句话却勾起了我对雪的很多回忆。   去年南京也下了一场雪,很多南方的同学都是从来没有见过雪的,他们挤在宿舍阳台窗户的旁边看雪,连连惊呼壮观,有的人还特意买了一双雨靴只为听听脚踩在雪地上“沙沙”的声响。而我则裹着棉被躺在床上,无视他们的叫喊。说实话,作为一个生长在东北的孩子,我确实有足够的资本对他们的惊喜嗤之以鼻。   这叫哪门子的雪啊,窸窸窣窣的,落在地面就融化了,下了半小时,宿舍楼门口那条小路就已经变成了一条小河。出门不打伞去上课,头发湿得像刚刚洗过了一样。而草坪上的积雪甚至都不能堆起一个像样的雪人,勉强砌起来的很小的并不成型的雪人也掺杂了很多泥土,远不及家里的那样洁白无瑕。   和山东的同学闲聊说起雪,我对他说,我对雪其实有着很深的执念。不是因为司空见惯,而是在年少时见过的最美的雪景,让此后所有飞雪都黯然失色。   记得是六年前冬天的一个夜晚,我刚从补习班放学,小心翼翼地跟在父亲身后,生怕被街道上的冰滑倒。那时小镇里的人们还没有现在这么丰富多彩的夜生活,不到十点,主街上便已万籁俱静,陪伴着我们这群夜行者的,就只有一排排散发着泛黄灯光的路灯。走过十字路口,我抬起头,看着昏黄灯光下满天飞舞的雪花洋洋洒洒地从天而降,没有风,雪花在空气里自由的下落,仿佛,落进了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。我伸出手,看着一片雪花落在我的手心,那雪花就像鹅毛一样大。   后来,小镇的经济变好了,不仅换上了更加明亮的路灯,就连光秃秃的树枝都有一圈圈五颜六色的小彩灯装扮,车辆也变多了,总之再不似从前那般静谧宁静。而我苦苦寻觅很多年,再也找不到如当年那般静美雪景了。到南方读大学后,更是很少见到世界被雪覆盖变成雪白的一面时,寻找的执念便被彻底搁置在了心底。   时间一晃很多年过去了,那晚的景色一直被我记挂了这么多年,一别经年,甚是怀念,此后却再也不见。说到这里,我闭上双目浅浅一笑。就像很多人,他们曾经出现在我们成长的道路上,而后又消失不见,终究是散了,但是那些美好的回忆却化作了我们探索未知世界时心底的温存。每当想起那晚的雪,我也会想起曾经瑟缩的自己,那个想走出小镇去看看外面的世界、努力学习的自己。我一直期待着,期待有一天还会再见,期待有一天见到的能够超越从前,即使原来的本就是唯一、本就无法被取代。   雪落了,终会融化,融化了,还会再下。人生如是,周而复始,失去的不必悲伤,珍惜眼前所拥有的,铭记每一次震撼与感动,也许下一个转角处它还会以另外一种形式回到我们身边。

三生有幸 与你同姓

摘要:三生有幸 与你同姓   提起他,我有很多话要说,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,只觉语言的贫乏实在不能真真切切地道出那份情感了,刚提笔,那些儿时的回忆便在心中激烈地涌动着、翻滚着,遏制不住地想要从心牢挣脱。   他比我大八岁,听娘亲说,我出生那天,他站在床边,盯着我研究了很久,八岁的他看着小小的我到底会想些什么呢?从那天起,一切都注定了。   在记忆中,小时候的家是农村中典型的瓦屋,青灰色的石砖夹杂着白色石膏,层层铺开,整个村里只有我家的大门是黄色的,暗黄却有一种威严感,褪色的春联粘着浆糊,倔强地驻守在那扇门上,脆弱的横幅半悬着,在萧瑟的风中恣意飘摇......就这么一个地方,却承载了我和他十年的时光,我终于知道我为何如此深沉地爱着那一方土地了,因为那里守护着我无处安放的十年时光。   犹记家门两旁的墙砖上用老式白色修正液写的两个歪歪扭扭的字,是十年前的那个小男孩一笔一划,边写边念叨的,我的乳名。那两个字经过了十几年的风侵雨蚀,依然没有褪色,只是多了一些灰尘,岁月的风卷来的尘将雪白的两个字染成了七十五度灰。如今,每一次回家,看到那两个稚嫩的字,我就能想到他,好像这两个字就是我签下的不能将他忘记的契约。   娘亲曾说过我精明,打小霸道,不懂谦让,小时候吃泡面,我和哥哥分一碗,本来说好了我吃面,哥哥喝汤,却因为我贪心,也要喝汤,就往汤里吐了一口唾沫,自然而然地占为己有。每次大娘一提这事,我都羞得无地自容,也幸亏哥哥性子温和,不计较,要是老爸,那巴掌得举得老高了。   后来我上学了,哥哥已经上中学,每天爷爷会用他那辆黑色凤凰牌自行车接我放学,在路上买卤菜,等哥哥回来,哥哥是走回来的,每次饭做好,哥哥就回来了,好像掐准了似的。印象中哥哥不怎么用书包,捏着几本书就回来了。那时我最爱钻研他的课本,我喜欢趁他不注意偷偷翻看书里的图形,学着他的字迹。   过去没有淋浴,想要洗头,都是端个凳、拎个盆、打上水、带上洗发用品在院子开始。小时候的洗头有种庄严感,洗一次头就像一项浩大的工程。每次哥哥洗头的时候,我就在旁随时待命,递洗发水、烧水、打水......小时候的我还真好使唤,跟在哥哥屁股后面,哪怕做些苦力都觉得自己牛坏了。   后来哥哥上大学了,娘亲就教育我要跟哥哥学,自那以后,哥哥与我也甚少见面,屈指可数的假期短暂一瞬,儿时深刻又细腻的日子也一去不复返。但我知道,这十年的时光已经足够温暖我的人生了。   如今,哥哥已经工作了,过两年也要谈亲事,而我也跟随他的脚步上了大学,他总爱打电话监督我,有时还会打击我,但我清楚,那种叫兄妹的东西紧紧将我们联系在一起,时时牵挂着那个远方的亲人......   我知道我和他的故事是诉说不尽的,是他教会我知识改变命运,是他引领着我走过人生的开头,是他照顾我、疼爱我、欺负我,是他让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个人永远地守护着我。三生有幸,与他同姓。

长望图片

摘要:长望图片 素雪迎春

烧土锅的那些事

摘要:烧土锅的那些事   喜欢地上明亮的雪,喜欢屋子里土锅上升腾起的团团云雾,喜欢冬天家里的温暖……以前我们家没有煤气灶、电磁炉,全靠一口土锅烹尽一家子各种饭菜,炒烧炖煮蒸焖炸都用土锅。烧土锅要用木柴,耐烧、养火,不紧不慢,烧出的菜不浓不烈。木柴在火里偶尔会发出一个响鼻,声音大,不拖沓,来去快。   我们家还烧过玉米棒芯,收了玉米脱了粒,剩下的棒芯晒干后是很好的火料。我小时候对火还有一点畏惧,添棒芯时不敢直接递进去,只好手距膛口十公分就投进去。投就没个准了,让棒芯在锅肚膛子里七横八竖到处躺。棒芯在火里烧得轻俏,一触到火就会惊乍起来,棒芯外层的皮儿在霹霹雳雳地响。皮儿烧完就默不作声了,棒芯这才真格开始烧。也怪,真格烧起来,棒芯反而一声不吭,很快就结束了。弟弟喜欢热闹一点,就拿着火钳伸进去,照着棒芯奋力一夹或是猛地一敲,火星子就四处迸溅,火焰也高涨起来。   起初,我们看母亲烧锅,既暖和又有趣,我和弟弟便也想要这差事。母亲听任我们了,笑着嘱托当心着锅里的菜,就出门去了。结果,自然是我们把菜烧糊了。我和弟弟只顾着看肚膛里时涨时落的火,只想着让火势一阵高过一阵,便一个劲儿地塞柴火。母亲从外面回来,揭盖一看,糊了!我们也随即闻到一股子抢入鼻中的糊味儿,趴过去瞧,菜和锅都黑乎乎的。母亲抓个盘子盛出菜来,又打一瓢水倒进锅里。锅还很热,水滋滋响,待硬壳泡软了,母亲再用锅铲慢慢铲。“烧锅是慢活,急不得,更不能贪玩”,母亲对我们说着,并没有训斥,然后牵着我们走出屋子,轻轻掸掉我们背上因贴着墙而沾上的白灰。饭桌上我没见着那盘子菜,但我知道母亲一定是自己就着煎饼吃了。此后我们烧锅,母亲便在一旁监看。   我们家的锅烧大件儿时最带劲,最常烧的是鸡。每次家里买回来鸡时,我就垂涎着锅里的鸡肉。最喜欢母亲揭锅盖开始贴饼子的一刹,热气带着香味扑来找我们的鼻子嘴,简直不知道是小口快吸还是大口深吸好了。热气扑在脸上又暖又润,擦拭着刚刚烧锅时的火燎。这时母亲要贴饼了,不成面团的稠面糊在母亲手上来回几下就成饼状,厚薄均匀,又能正正好好拍在锅里该落的地儿。母亲贴饼的位置应该正好是鼓起的气泡炸裂溅到饼上的地方,位置太下的话落在汤里就软绵没劲道,太上又吸不到汤汁儿没味道。   要开锅贴饼时鸡肉已经基本烧好了,我和弟弟总是借着 “尝一个看看味道怎么样”这样的话先吃块肉。母亲吹开氤氲的热气,觑着眼伸进筷子在里面翻拨,给我们一人一块最好的鸡腿肉或者鸡肝鸡心。我和弟弟每次都要趴在锅旁,趁机要一块鸡肉,总是觉得那肉的味道是最鲜美的。   贴完饼后再盖上锅盖,就等着正式出锅了。最后揭盖时,腾腾雾气扑面而来,母亲总还要往锅里吹几口气。儿时觉得吹的这几口气很不简单,有这几口气饼就熟了,有这几口气肉才好吃,就像给叠的纸飞机吹几口气才能让它飞起来一般。   冬天里烧土锅最舒服了,烤着火,心里、身上都暖洋洋的。而夏天本就热,再烧上火,一会儿就得出去抹一把脖子、脸上的汗。后来,夏天我们家便改用炭炉子或煤气烧饭,再到后来其他季节也都渐渐不再用土锅了。   我和弟弟也逐渐长大,纷纷离家求学。每次我想家时总会想起那口土锅,想起烧锅时那些有趣的事,想念那鲜美的味道,想念家的温暖。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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